星星与日争辉

不磕真人同性cp

云浮路84号(马嘉祺×你)【5】

不是接【4】,是同系列新的情节。时间线我发现有bug了,但是还不算连载所以还没细抠。

本篇说的是怎么初步确定暧昧关系滴,属于1234篇以前的~好多好多好多字警告。

写信是个小彩蛋~如果有朋友细心的话,会发现这个系列其实是致敬了《查令十字街84号》

本质是祺你/祺我,第三人称而已。人设满十八,内容虚构,懒得考究。


       你是我的依靠


       新入职场的卫嫣这个月压力真的太大了,合并报表里面有几个项目是她负责整理的,追溯调整的地方太多了。但同事做得又快又好,主管再好脾气也不免督促一番。但她乐观,也知道挨批评脸皮要厚。主管对她帮助很大,她是感激之余多加的压力。只不过压力也会令人焦虑烦躁起来。

       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骂哭的一天。别的部门来了位老资历的员工,朝她大声嚷嚷着怎么报销的账还没到。她经验不足,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在斡旋中,谁知道那人竟然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语言粗鄙不堪,又夹杂着对工作的批评。主管也帮忙她收拾这个烂摊子,可终究显出不耐烦,更加责备。

       卫嫣被骂懵了,委屈强压心底也没用,憋了一个上午,终究忍不住打电话回家了。

       哭得好伤心。核基地真的离市区好远啊,离家乡更远。这里临海易潮湿,好像隔绝了外界一样。生活中琐碎的不开心仿佛趁机集合起来宣泄。比如基地宿舍其实也没那么好,前两周厕所坏了等了好久才修好等等。她以为父母会懂,从象牙塔到森林,她一直希望家人是后盾。


       确实是,但不是每一次都是。


       父母批评她抗压能力差。在新同事中,她的学历含金量是最低的,面试时超常发挥才去了月牙湾基地。

       “你最差,当然被骂。你怎么不学学别人,他们怎么不挨骂?”

        卫嫣怔怔的。翻涌的委屈被塞住泄口,堵得她要爆炸。

        她哭得更凶,解释得多了,父母还是会用自己的逻辑怼回去,甚至毫不自知地戳到了她的痛处。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高中时跟着那个谁谈朋友,你看看你后面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去了什么学校!现在又挨了什么骂!”

       这是卫嫣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也是最痛苦的事情。情感的事情别人帮不来。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自救而坚强地走过高考,又是怎么费尽心力在大学提升自己,全都是为了试图翻盘过去,可怎么能现在被最亲近的人如此污蔑努力,引得她再次不能理智地看待这道伤疤。

       她气急了挂了电话,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委屈想倾诉,到了喉咙都变成了悔恨难受的哭声。

       下午还要上班。情绪不解决好会更麻烦。她的姐妹最近也在忙得脚不沾地,工作日打电话不方便,这时候贸然发一堆微信反而打扰她。


       原来工作了是这样的。


       她没有人可以倾诉了。


       卫嫣抓笔,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快速地写着,泪水不管不顾直直滴在纸间,晕出笔墨凄惨,字里行间都是难过和不甘心。可是这封信也是没有回音的。

     马嘉祺集训前来信说自己这两个月可能很难回B城的家里,拿不到信的。但是文末留了余地,她有话要说的时候,依然可以寄信。

       

      卫嫣与他成为笔友前并不知道马嘉祺是明星,后来渐渐成为彼此支持的朋友,马嘉祺才放心地说出真相,但是也只是卫嫣单方面在微博关注了他的官方号而已。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办法及时的回应她。

      卫嫣匆匆地把信寄了,又吃了点甜的才去上班。好像……感觉好了一点了。



       马嘉祺心没由来的慌了一下。胸口微麻,跳动的节奏也被打乱,连带着他呼吸也急促起来。就像……委屈和不甘心。他以为是舞蹈考核前略略紧张,但后面发现并不是。那心慌没影响他发挥,考核完了又觉得是隐隐难过的情绪。课间时他打开微博小号浏览了一遍,松了一口气。幸好,卫嫣那边没有什么灾祸。又没见父母哥哥来消息说什么。他熄了屏,又奇怪刚刚的情绪。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工作人员说了:“我微博头像好久没换了。换成六斤的吧。”

      


       

       卫嫣晚饭时收到了手机提示,马嘉祺的微博头像换上了六斤的表情包,上面写着“要开心鸭”。好神奇啊,她心里猜测是不是默契,异样的情愫悄然蔓延。

       说好做朋友的……她告诫自己。

       难道不能是更好的朋友吗……她又不甘心。


      但是这种特殊的友谊真的很力不从心。她单向关注大号,马嘉祺也不知道她在哪,同样她也不知道哪个是他小号。

      只有一封封信,穿越人海,披上日月雨露,悄悄的停在信箱里。



       集训的两个月过得很快,卫嫣那次崩溃也被接踵而来的生活打消。成年后后很多情感都是留不住的,日子一天一天向东奔去。

      马嘉祺集训结束后和队友乘公司的车先去了隔壁市赶飞机回B城。连日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疲惫,闭目养神前他还在盘算着,找个时间回B城自己家拿信。却突然惊了一下,只是信而已,真的这么重要吗?

       可是如果两个月她都没有来消息,其实自己也会失望落对吧。他总是很容易发现内心的情感,作为艺术工作者,他时刻保持着捕捉情感的准备。可是为什么会失落呢?明明是他说接不到信,也是他说想来信还是可以写,不是笔友而已吗?

      车里很安静,队友们也累得七倒八歪,呼吸声渐起。他看着车窗外景物快速向后移动,孤独感骤然生起,拉着他滑向荒凉的梦境。

       


      车体摇晃了几次,一向睡意浅的马嘉祺迷迷糊糊醒来,傍晚的昏暗中夹着点点车灯,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司机师傅紧绷着脸。经验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情。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

       “有跟车……很近。”师傅皱起眉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车灯很刺眼,他估了下距离,又确认了时速表,的确不在安全范围内。

      但他还是安慰师傅:“让他跟,下高速会安全很多。”

      师傅也表示同意,是个难缠的,他几次想甩也没甩开。

       正常情况下,到达目的地下车他们拍了照就走了,哪怕一路跟到公司下面,也总有拦住他们的保安。马嘉祺作为队长一向沉得住气,只轻声呼唤队友:“先醒醒,又有车跟着了。把东西都收拾一下。”顺便又打了个电话给前一辆车的队友作提醒。

       队友们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各自收拾着。以防急刹车散一地不说,也怕弄伤自己。


       他静静地靠在椅背。天色渐暗,后面车的灯光影影绰绰地打在车里。光影变换映在每一个队友脸上。车内气氛很紧张,所有的人都把警觉程度调到最高。这一次的跟车有点麻烦。

       “好像又近了……”有个队友回头看了一眼,声音里压抑着颤抖。

       马嘉祺皱着眉看了眼导航,安抚道:“快下高速了,应该没问题。”


       车子稳稳地下了高速,但是后面的车依然紧紧跟着。时速慢下来让他安心很多,所幸还够时间航班。他打开手机,没有一条新消息。他的拇指漫无目的地上下滑动,突然有些烦躁。

       距离机场还有一大段路,路上的车密集起来,师傅平稳而有技巧地找着机会慢慢甩开差距,队员们挨不过紧张和疲惫,昏昏欲睡。马嘉祺亮了手机屏又熄了,亮了又熄了,白光闪过他落寞的眼神。

       两个月……其实足够遗忘一个人了……



       “扣好安全带!”师傅突然大声命令道。

       所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突然惊起,检查自己的状态。

       马嘉祺想回头看一眼私生的车,但猝不及防一个变道超车晃着所有人,周围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明眼人都看出来这种危险行为。队员低声咒骂起来。他定了定神,回头看到这辆车贴的很近,近到可以看到正副驾驶座脸上狰狞的欲望。

       “这辆车想逼停我们。”师傅提醒着。

       “注意安全就行,其他还有转圜余地。”马嘉祺沉色安抚道,同时打开手机呼叫页面,110三个数字随时都可以按下。

       私生仿佛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的胡乱变道,竟加速拼到与他们并行,不断紧贴着,摄像头扒下窗户,闪光灯在车窗外嚣张。马嘉祺愤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

       “拍照而已,师傅小心些。”随即拉上帘子。车厢里突然暗了下来,视觉还没适应,听觉本能放大,发动机低声轰鸣,混合着各种喇叭声,以及追车的尖叫声快门声,包裹着车里的人,透不过气。

       前方车辆少了很多,师傅尝试加速越过危险。然而拉窗帘和加速仿佛成了刺激私生的嗅觉,那辆车竟然提前加速,随即变道刹车。

      “小心!!!”师傅急踩刹车,迅速摆动方向盘,但还是没来得及。

       马嘉祺立刻双手护头,撞向了驾驶座椅背。只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清脆的车灯碎裂声。

       “啊!嘶……”他的手腕因为惯性被带到车门和驾驶座间隙,来不及躲避扭到了。

       队员里也有撞到的哀嚎声。

       他强忍疼痛,一边深呼吸一边拨打110。汇报具体信息之后才在成员帮忙下缓慢移动手臂出来。成员翻出随身带的缓解练舞伤痛药物帮他清理,前面车辆却呼啦啦的下来一大群人,举着相机围着车。

       “在车里带待着。”他皱眉命令。

        


        卫嫣在地下停车场正寻找着,身旁安全通道的门啪嗒一声打开,马嘉祺压低着黑色鸭舌帽,慌乱又无助。看到带着口罩的卫嫣以为是私生追到了这儿,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紧张起来,拔腿就想跑。

       “是我!”她焦急呼叫,扯下口罩。

       马嘉祺回头看到熟悉的面容,浑身的刺都放下了,只怔怔地说:“嫣儿,是你吗?”

      “是我,是我!”卫嫣心疼得不行,走过去伸手拥抱他。

       他的力气似乎都用完了,埋在她的肩窝里,低声乞求道:“带我走……带我走吧……”

       卫嫣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这就走,这就走。我带你离开这儿……”

       话音未落,安全门又一次打开。卫嫣吓了一大跳,拉着马嘉祺就想逃,却发现拉不住。周围也模糊起来……

       

       是梦?卫嫣惊醒。

       两个月足够她进步了,工作更加得心应手。只是能者多劳,下来的任务愈发多。那次突然的崩溃现在看来好像也是小事一桩,繁忙的日子也没在特别开心,刷微博的次数也日渐下降,分享似乎戛然而止。她已经很久没写过信了。

       但是梦里的情节太过直击人心,醒来后缓了很久,时钟显示一点多,心里的悸动还是扰人思绪。是在提醒她多联系吗?

       卫嫣开了台灯,打开微博却看到热搜,点进去新闻标题赫然几个字“私生追车”、“1人受伤”。她颤抖地往下翻,警方来得很快,处理也很稳妥,马嘉祺带着伤顺利上了飞机返回B城。接机的前线少了很多,返图可以看到手腕处明显的擦伤和红肿。马嘉祺带着口罩,双眼无神,疲惫到了极点。

       事件引发了极大的社会讨论,所有的人都在指责私生。其他明星粉丝也在同时发起抵制口号。公司也发出声明公关,希望大家积极抵制私生图频。

       他一直都和她说过想团队一起上一次热搜,能自己上热搜就说明有实力被大家喜爱,多年打拼的心血能得回报。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卫嫣郁愤难平,眼眶渐红,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揪起来一样难受。

       他有没有去医院检查?现在怎么样了?

       卫嫣什么都不知道,无力感笼罩着她。她爬起来匆匆写信,将梦见他以及对他的担忧写满了信纸。

       她末尾写道:“……我知道你应该也不能及时回信了,但我还是想说,我真的很担心你,请尽快回信吧!”

       卫嫣一夜未眠。



       马嘉祺回到B城后没能再回家,去医院处理后就一直和队友一起住。公司害怕再有类似的事情,最近大家都是集中管理。他拿不到信,但是通过微博跟粉丝报了平安,她应该知道自己状态还好。

       家人对他的遭遇也很焦急,但也只能隔着屏幕安慰。团队的情绪也偏向低落。

       但是工作还得继续,他们留了点时间调整状态,又马不停蹄投入到专辑筹备的工作中。她一定也很担心自己的状况,但原本计划回家拿信的时间消失了,回信只能一拖再拖。

       卫嫣不知道专辑筹备的事情。一般来说,公司往往是筹备了一段时间才会对外放出消息。那天事故过后团队却没有任何活动消息。


       他们都成了孤岛。


        卫嫣每天都眼巴巴看着邮政的快递员,但也没等到只言片语。心情由焦急又转成低落,最后变成难受。这样大的动静,说不定以后公司都查的很严,个人隐私方面说不定插手得更多,那堆信件会不会被拿来批斗也说不定。

       其实写信在信息时代真的显得格格不入,脆弱又敏感,稍有闪失就是错过。

       ……

      “……你还好吗,我很贪心,也很担心,你对大家总报喜不报忧,可我想听真话。有空尽快来信。”


       “……是不是搬家了?还是公司已经插手个人信件了?咱们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断联了吗……告别也该正式点吧。”


       “……我大概清楚了……其实认识了这么久,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所以你没办法再联系我,我能体谅。不论如何,我总是希望你平安为先。你总说希望有团队大红的一天,我一直都攒有钱哦!下次,下次有巡演,我一定准时赴约。”

       ……

       她一遍又一遍的结尾落款,但一封封信还是石沉大海。她的失落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自己终于意识到这是不寻常的、惊人的。

       差不多两年的联系,说没了就没了,心里突兀地缺了好大一块,夜半也会做溺水窒息的噩梦,桌上还保留着之前买的厚厚的信纸。

       他就这样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马嘉祺很早就进入演艺圈,摸爬滚打好多年,竞争越来越多,即便他再优秀,也总是没抓到合适的时机,反而再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背负了更多的条条框框。协议上越来越多的规定,工作人员对他们也有越来越多的不可说。

       艺人其实一份保持沉默的工作,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全都是碎掉的理想。他没红过,更没有给他了解背后的镜头。马嘉祺和他的团队站在浮冰上,四面是汪洋大海,彻骨的冷。

       卫嫣于他而言究竟是什么存在。是她的信件勾起青春男女的遐想,是她在熟悉到厌倦的圈子外给予最直接支持;是他站在浮冰上回头看到的海市蜃楼,是他饮鸩止渴的岸。


       “偶像不配拥有喜欢的人。”

       做着重复又枯燥的舞台工作,他鞭策自己成为最完美的人。

      “但你扛不住本能的。”他心底的声音叫嚣着。



       对,是我心甘情愿的错。


       筹备工作进入尾声,他有机会回家了。畅哥从来没见过这么急躁的他。

       “能在快些吗?”

       “已经很快了……”他很无奈,转头看到马嘉祺手指漫无目的的滑动着手机屏。

       畅哥沉默了很久,才继续问:“如果没有来信呢?”

      马嘉祺把手肘支着车窗,扭头看外面:“那我就写。”

       隔了一会儿,他补充道:“写信要等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畅哥长叹一口气:“小心些……”

       他突然觉得好笑,回头问他:“怎么不拦着我?被发现你也要交违约金的。”

       畅哥扭头看他,眼里有道不明的复杂:“其实我们都知道,拦不住的。圈子里,首先得是个人。”



        马嘉祺连收拾都放弃了,直接坐在沙发开始拆信。厚厚的一叠,他只觉得一会儿就看完。

       第一封写得很潦草,纸上还有泪痕和褶皱,他看着就跟着难受,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能给她片刻安慰。想到什么,又翻回去看到日期,正是那天他突然觉得心慌的时候!马嘉祺此刻由震惊代替了拿到信的开心。

       这种触电般的默契连线让他觉得时空都压缩到他和她能站在对面交流。

       他慌忙又看第二封、第三封……知道卫嫣当天是半夜做梦醒了才知道私生事件,也知道她后来一直尝试联系,分享了好多有趣的东西,更知道她一开始欣喜他能平安回来,到自己胡思乱想以为他要开始放弃联系的难受,再到后来坦然接受的郑重道别。马嘉祺觉得可爱得好笑,可后来笑着笑着却滑出了眼泪。


       如果她在身边有多好。


       他提笔回信,将她的担忧,好奇和难过都一一应答,结尾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及时回信。我不想寄信了。回到即时通讯吧,我不想隔这么久才知道你的无助和不安。”附上了手机号。





       卫嫣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重新收到来信。


       只要你勇敢,我就能往前走


       她加了微信。


       她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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